“你会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提笔写下标题的时候,脑海里总是萦绕着这首歌的旋律。今年2022年,距离我第一次踏入高中已然十六载。
我们那高中流行分班,我们班是“火箭班”,农村小孩居多。“火箭班”配备的老师也是能力水平最好的一批。中考成绩超过一定分数可以免费读书,再更高则可以领150元的生活费,学生成绩差点呢也可以买分上学(这是可以说的吗?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应该不会有人追究了吧)。
那个时候,学习很忙,但我们总能找到缝隙时间偷偷摸摸或光明正大地玩。但是老师们总是以他们独有的方式让我们认识学习的重要性,只是方式方法不一样。
高一的老师印象最深的是一名个子高高的女老师,教我们物理,三十出头,皮肤白,打扮穿着时髦,衣服很少会重样,但她要求严格,经常下来检查我们是假听懂还是真听懂。
还有一名刚毕业的语文老师,湖北大学毕业的,个子小小的,皮肤白,男生头,讲课很温柔,我们都不怎么怕她。每天她一来上课,看她脸上的表情我们就知道她今天心情怎么样。有段时间春风满面,同学们总是盛传她和我们学校的另一名很帅的男老师谈恋爱了,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同学们又盛传男老师和另一名女老师谈恋爱了,我们的老师失恋了。后来,来了一名青海的交流老师给我们上语文,早读时,教我们预习一篇古文(名字忘记了,内容有点长),然后快下早自习时,我们班大部分人都已经会背了,我只记得当时老师啧啧称奇“湖北的学生真聪明,真会背书,我们那里的娃可能不行”,同学们,你们还记这件事吗?你们还记得我们背的那篇课文让老师由衷赞叹吗?
高一的数学老师是一名写字很有特点的男老师。才开始上课时,我也是连蒙带猜认出他的粉笔板书。他中等偏上个子,眼睛大大的,总是水汪汪的,饱含泪水,所以当他批评我们的时候,也许我们总是会感到愧疚,所以更加发愤图强?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才知道他的女儿也是我们这一届的,后来读文科。王老师很负责,一直从高一带我们到高三。
高一的英语老师是谁?我完全忘记了,只记得高三的英语老师,名叫YZH。其余老师更是一点儿回想不起来。
高二开始分班,我们大部分选的是理科。学习生活也是按部就班,住校,每月回去一次,每周末可以出校门。
语文老师换了一个微胖偏矮的老师,性格很活泼,喜欢课堂上提问,也鼓励我们提问。让我们准备摘抄本,让我们写周记,每次交上去老师都会认真地写评语,我至今还保留着高中的周记本。也许是因为她的鼓励,我有时还鼓足勇气在课堂上读一读自己的摘抄或是积极的回答问题。记得学《孔雀东南飞》时,老师提问,我回答。其实我只是回答了“把女主人公写的很美”,她不住地夸赞回答的很好,正是越美越有对比,越体现了悲惨的命运(这不就是现在人人都会说的“美强惨”吗)。那次回答让我对语文兴趣更加浓厚,心里也隐隐觉得老师就是对我青眼有加(也有可能是当时年轻稚嫩的我想多啦),于是更加卖力地学语文。
高三的生活紧张有紧张,每天六点多起床,每天十点半下晚自习,十一点多睡觉,如此往复。
高中语文老师换了,抱歉我不记得名字了,只记得是有点秃顶的男老师。数学老师还是王老师。
班主任陈老师,教物理。因为走路风风火火,同学们都叫他“风一样的男子”,可是我物理不好,经常挨批评。陈老师经常穿一件红色的马甲,当任何人在楼上看见他在一楼往我们这边走的时候就会在班级上大喊“CJY来啦,风一样的男子来啦”,然后我们就会迅速安静开始学习。
传说他喜欢打麻将,一般周六去打,打输了,周日的晚自习是他的,就会把我们痛骂一顿。有次有个塑料凳子的一只脚已经马上要断,数学老师差点儿坐翻过去。我们的班主任晚自习时在教室转了两圈,坐上去的时候没注意,人仰凳翻,我们都从厚厚的书堆抬起头,看了躲在后面阴着憋着笑,但是我们的陈老师是久经沙场,什么场面没见过,若无其事的起来,屁股灰都没拍掉,又绕着教室走了一圈才出教室。人一走,全班立马爆出了哄堂大笑。当时可有人上前去扶他?我确实忘了,你们呢?想一想,老师也算大度,不跟我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孩计较。也许他也明白自己小小一摔,也是对我们苦闷学习生活的一种放松。
英语老师杨老师,男老师。瘦,啰嗦。这是最大的印象,但是很负责任,总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拿着录音机帮我们练听力。高考后再见他,他说“我以为你英语能过120呢,没想到语文过了,还立刻年级第一”,这让我有点惭愧,后来为了逃避学数学还学了英语专业。人生啊,阴差阳错,就是这么没道理。
化学老师,男老师。瘦,笑面虎。可惜我化学也差,对他的印象仅仅是喜欢笑但严。
生物老师,女老师。瘦,白,温柔,讲话有气无力。她和我高一的物理老师反差极大,讲课的时候,说话腔调就是一马平川,让我昏昏欲睡。我的生物也一塌糊涂,遗传病算概率总是算错。但是冬天的时候,老师穿了一见很名贵的貂毛大衣,色彩鲜艳,把那张平淡的脸也照样的光彩照人,当时有好事的同学起哄,“老师今天穿新衣服了,你好漂亮”,当时老师立马就不好意思了。
再次回想高中生活,还是那么亲切。忘不了冬天供电不足,每个人桌上都点一根蜡烛做题;忘不了某年大学,很多调皮学生先是在两栋教学楼回廊上打雪仗,进而演化成两栋教学楼学生之间的对决;也忘不了班主任总是偷偷站在窗边把上课正在看武侠小说的人抓个正着;也总是怀念每天早读就等着下课铃声响起,拿起饭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食堂冲去。
老师拖堂后食堂没饭全班一起吃泡面后把泡面盒磊成了金字塔;每个月的月考;每天六点多的广播;讨厌的晨跑;也有抄满歌词的笔记本和娱乐圈杂志;还有那一张张记得清或记不清老师们的脸,教训我们的“经典话语”(你们肯定还记得高三班主任的一些经典话语),高考前夕对我们的祝福。我只记得英语老师杨老师对我们说“Wish you enjoy a good journey”,也许原话有出入,高考前夕我们搬去实验楼,天天无心学习,最后一节英语自习课上说的。
希望老师们身体健康,一切都好。希望我们每当回忆青春时,也有值得回忆的老师和同学们。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他们都还好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他们散落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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