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想对你说作文300字三年级,我的老师300字优秀篇三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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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我最好的老师

曹 琴

土制球场上,篮球在空中翻飞,十几双手你争我抢,简易篮球架上,挂着老师们的中山装。球架下的女孩,穿一件水红底碎花的确良褂子,单薄瘦小,长辫子油光水滑,女孩怀里抱一件中山装,细手腕子上还套着三四块锃亮的手表。那女孩就是我,球员里就有我的老师——李仪珍。

仪珍老师还没教我的时候,曾到同是教师的叔叔家吃饭。我和婶子包的饺子,他端着饭碗,边吃边说:“小琴丫包的饺子撮了块面疙瘩。”我远远望着他,不好意思地笑。

五年级,顽劣的我遇到了仪珍老师,小牛犊上了笼头,没法蹦哒了。

他一见到我,就和我讲他上学时的艰难,讲他熬夜做题,做出的练习有半人多高。穷家薄业的孩子,只有拼命做题,才能跳出农门。

我听不太懂,但仍然被他震撼了。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到办公室,坐在他的课桌头,他取出比我语文书还大的备课本,又拿出一本封面都已坏掉的数学练习,命令我从第一页抄题做练习。

小伙伴们的追逐打闹在窗后显得格外有吸引力,挠得我心痒痒的,我也想出去疯跑,一抬头,那张瘦削的鞋拔子脸没有一丝笑意,我就立刻老实了,乖乖埋头做题。

用仪珍老师省下来的备课本,我学会了进水管出水管同时打开,要多长时间灌满水池;学会了将井绳三折两折,算出水井深度;学会了根据同笼鸭兔们的脚数,分别算出了它们的个数;还学会用饭碗、菜碗和汤碗算出有多少学生去春游。仪珍老师省出的备课本,一本一本地变成了我的习题集。

数学题做得摸出点门道的那天,一个“皮壳本”送到我面前。呀,淡绿色的封皮,印着《红楼梦》的“宝黛读西厢”图案,多漂亮的本子啊!开心的我立刻翻了翻,还有彩色插页呢,“黛玉葬花”、“宝钗扑蝶”……

仪珍老师说:“送给你的,以后读书遇到好词好句,摘抄下来,写作文的时候用上,那些词句就是你的了。”我小心地抚摸着封面上的宝黛画像,轻捻着厚实的纸张,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以后的日子,读课本,读作文选,读《人民文学》,读家里一切能读到带字的东西,只要认为是美妙的语句,就随手记录下来。先是好词好句,再是警句名言,后来,好朋友桂华借给我的《宋词三百首》,虽读不懂,觉得美,就整阙摘抄……不同颜色的墨水,工整潦草的字体,在那个本上留下岁月的痕迹。这摘抄的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至今,仍会在我卖的笔记本中,挑几本厚厚的用作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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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瓦积累了,就想着盖房子。那几年,公社食品站,听着俗不可耐的所在。可那位站长却是风雅之士。那食品站的大门,抛弃传统,设计成圆门,进得门来,众人眼前一亮,浓荫匝地,小桥流水,草本木本,春香秋香。最妙的是一处假山,山峰高耸,流水潺潺,古朴稚拙,憨态可掬,估计站长亲手所为。在这座朴拙的山水创作中,我学会了“岱庙”、“观鱼胜过富春江”的词句。

每次赶集,我一定要到那里,挎半小篮新买的“油滋啦”,流连在山水之间,那句“观鱼胜过富春江”,也伴着一块块“油滋啦”,吃得嘴角流油,读得口齿生香。

初春,仪珍老师领我到学区的一处会议室,那里已有几位男孩女孩坐在里面了,不认识的居多,其中就有借给我宋词的桂华,我吓坏了,不知要做什么,但他们不害怕,不仅不怕,还把头昂得高高的,斗仗的小公鸡般。

带队老师领我们到食品站走一遍,回到会议室,一人发一张大白纸,这好办,我不慌不忙按照顺序写了起来。那些小公鸡们,没有了斗仗的神气。

两三天吧,仪珍老师找到我,喊我的乳名:“小琴丫,你被选到县里参加作文竞赛啦!全学区只你一个。”

清晨,细雨蒙蒙,妈妈给我穿上过年做的新棉袄,罩着紫红色纤维褂子,辫子一定要梳得更光滑。我紧紧捂着妈妈给我的两毛钱纸票子,连走带跑地跟在仪珍老师身后。

他指着雾气蒙蒙的树林,让我背“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他说上句“春雨贵如油”,让我接下句,我词穷,胡诌一句“下得满地流”。气得他要扔下我,不带我去比赛。

到得县城,他领我到县中阶梯教室,还发了绿格子稿纸,我新奇极了,不停地东张西望,看这间大教室里的台阶,摩挲着绿格子稿纸,不舍得下笔写,生怕写错字,又怕划破稿纸。

也不管写得怎样,中午,仪珍老师领着我冲进教师进修学校的食堂,在一张圆桌旁坐定。白米饭,豆腐干炒萝卜条。此前,我从来没吃过油炸过的豆腐干,可真好吃啊!我埋头吃着,什么也不管。仪珍老师端起土黄色的搪瓷菜盆,将所剩不多的豆腐干都倒进我碗里,我没时间说话,只是埋头大嚼。

吃过饭,他胳肢窝夹着黑皮包就走,我像根小尾巴,紧跟在他身后,到了一处商店,他让我在外边等着,别乱跑。不多时,出得门来,黑皮包鼓鼓地抱在怀里,说:“琴丫,现在回家,还能赶下午的课。”我不想回,妈妈给的两毛钱还没花,况且还没玩够呢!但不敢说话,仍尾巴般跟在他身后,边走边研究他提包里装的个啥?到了学校,在他的宿舍里,我看到了,是他买的桃酥,我馋死了,也想吃,可他小气,一口也没掰给我尝尝。那是给他妈妈买的,我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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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一个星期天,班级里的几位长我四五岁的大姐姐领着我,说要到他家帮他干活,我当然乐意啦。他的家在我们公社西边的一个大队,我们步行,也不累,走了不知多长时间,居然被大姐姐打听到了他的家。

破旧半瓦房,门窗低矮,堂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正墙上挂着一条马鲛鱼。他的妈妈走路有点不方便,但是对我们很好,轻声细语的,头发梳得很整齐,衣服穿得很干净。

老师衣着有点随便,见我们到来有点意外,腼腆一笑,带我们到他的房间。一张小床又窄又矮,蚊帐熏得黄中泛着黑了,一张简易木板上放了一摞书,还有一个蓝水瓶改造的小油灯。我到处张望,找他做过的半人高练习。却没找到,有点失望。

我们来到地里,初冬的麦田,一片雾气蒙蒙,麦子还没发棵,正是追肥时机,踩坑,撒肥,驱土这些活,我在家从未干过,但此时,我也踊跃抱着个大干瓢,装半瓢化肥,姐姐们扶着锥子踩一下,我就伸出四个手指,捏一小撮化肥,丢到坑里,再顺势用脚驱平,填上小坑。老师和姐姐们嚓着呱,我插不上嘴,就抱着大干瓢,傻傻地看风景。四野无际,雾气尚残,白杨枝丫的喜鹊窝兀然自立。不大的一块地,到中午居然也干完了。

奶奶蒸好了米饭,那条挂在堂屋正墙上的马鲛鱼,已经在盘子里和萝卜红烧了。真香啊,我使劲咽了咽口水,非常想吃鱼,又不敢夹,只吃了面前的几片萝卜。仪珍老师笑眯眯的,不像往日那样威严,他看了看我,夹了块马鲛鱼放我碗里,自己抱着碗,猛刨米饭。

学校旁边,三队一个叫“小站”的男孩,初中没上完就回家了。白天到抗日山贩苹果,晚上无事就到他办公室玩。当他得知小站情况,找到男孩妈妈,说服小站重回学校。次年,小站考上中专,吃上了国家计划。

他结婚了,小站妈妈做的媒。新娘子矮个,大鼻子,公社管计划生育的。可我觉得,新娘子配不上他,他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幼年记忆里,管计划生育的人不管是公社还是大队,都是拉人家堂屋牵人家牛,然后把人抓起来,罚款,个个凶神恶煞。我总觉得,他应该找一位高高瘦瘦,扎着长辫子,笑起来都害羞的新娘子,而不是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田野村庄里抓超生的妇女主任。

但新娘子却是我的亲戚,和俺大同在乡政府,称呼俺大表哥,我就应该喊她“表姑”了。表姑的个矮,鼻子大,但表姑是乡领导。

以后就是我的高中,落榜,成家。再想起他时,已是两千年。那段时间,我想他想得厉害,就朝叔叔打听他在哪里任教。叔叔说了一处我们县里的乡镇中学。寄信过去,过了不知多少日子,我店里的那部橘红色公用电话响起,居然是仪珍老师。

他向我讲起了这封历经四五个乡镇的书信。我方才知道,他随着表姑一个乡一个乡地调动,这封信也就一个乡一个乡地追赶着他。

他很开心,还是以前的爽朗,不喊琴丫,喊我的学名,喊得很拗口。他告诉我这些年的工作,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还是以前上课的语气。

他说:“还生了个儿子,正上小学。你表姑当上了分管文教的副乡长,我在学校分管后勤,不用教书了,有时连班也不用上了。累不着了,体重有二百多斤……”通话正是上班时间,包老师正在班上和他的那帮皮猴子斗志斗勇呢。

“分管文教的副乡长”,身边几个与之沾亲带故的人物,一张张春风得意的脸。不用工作,没有压力,二百斤的油腻胖子。我无法与贫寒岁月里的那个玉树临风,面目清廋的小伙子联系起来。我默默地挂了电话,再也不和包老师提起他。那个小牛犊般连教导主任都敢顶一角的小伙子,咧着嘴,笑着笑着隐入尘烟。

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年,当年的女孩也被生活熏染成通人情,明事理的女老板。尽管不再联系,可他节省下来的备课本,挂在墙上的马鲛鱼,连同那少有笑容的鞋拔子脸,不仅没有走远,反而日渐清晰。

我不再纠结于他体重超标,还是领导家属,他是我的老师,贫寒岁月里引领我走过寒冬苦夏的待我最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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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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