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1971年冬的事。有一天晚上,我与一个相识的一批调到工厂的人相遇在工厂电影院门外,顺便聊了起来。这时候有一个比较矮壮的青年人猛然给其背上一拳并大喊:“就是他!”我俩还没有回过神来,几个人冲过来打这个与我聊天的人。
原来是与我聊天的这d姓青年,经常抽到厂里的电影院帮忙执勤,这个矮壮的Z姓青年没有电影票混进去看,被d查到了被赶了出来,认为很丢面子。z是本厂子弟,熟人多同学多,于是邀约一些兄弟伙来报复小。从来都是爱打抱不平的我当然不会撒手不管,于是参与帮忙与对方几个人打了起来。在寡不敌众的时候,我高叫:“哪个敢打我?你们几个人老子认得到,今天没有把我打死,老子明天找人把你们打得更惨。”没有想到,这一喊居然使这伙人愣了一下,在旁边一些人劝阻下,停止了打架。
事隔没有两天,在球场上,当40名报名参军的青年集合时(顺便说一下,这次征兵是新中国建国以来自抗美援朝外第二次在在职职工中征兵),那姓青年又纠结几个人来打d。我在场,虽然我们是外地人,但我也不会“虚场火”(川渝土话“示弱”的意思),也帮d一起打架。突然,有一个喊:“这是那个的手表?”打架的人都停住了,我也下意识看左手腕我的手表不见了。于是我向其走去并伸出手“是我的手表。”他没有犹豫立即还给了我。后来得知他姓赵,是本厂子弟是来帮d打架的。后来我在工厂工作二十来年,那赵某某一直给我印象很好。
此次事件发生后,我们继续发扬了红卫兵敢打敢拼不怕事的造反精神,在写出大字报的同时,也邀约二三十来个一批进厂的外地青年工人到z家去闹事。z及其父母见了顿时傻了,连连赔礼道歉说好话。我们看在他父母都是非常忠厚老实的老工人,也是我们这批外地人中某某某的师傅,见人家已经“下矮桩”,不想将事情闹大的我们也就顺水推舟作罢。
那d某某与我都报名参军,体检时20人合格,但只有10人最后成行。d因为打架事情非常想离开工厂,参军心情尤为迫切,多次与接兵人员接触我也陪他去过接兵人员在重庆肉联厂的驻地。他最终如愿以偿,去了兰州空军某部地勤,几年后仍转业回工厂任汽车驾驶员,结婚后调某银行学校。这是啰嗦的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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