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凤凰_我娘也是凤凰_但我是只鸡_我破壳而出那天_四海八荒沉默了

我是天上人间唯一一只白凤凰。

人人都说我是废物。

太好了。

我开心摆烂。

毕竟修仙打打杀杀的,费命。

可摆着摆着,我居然证道了。

以前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跪下来叫我祖宗。

我???

我爹是凤凰_我娘也是凤凰_但我是只鸡_我破壳而出那天_四海八荒沉默了

01

拿到大学通知书,我跟闺蜜们一起去嗨。

结果喝多。

一觉醒来,人正在参加修仙门派弟子选拔。

满广场的考生都兴奋又紧张地在议论。

「听说长青门有绝技,能把十二个时辰放缓为二十四个时辰,让我们有更多时间修炼。」

「吃下他们秘制的丹药,还能连续一月不眠不休集中精力破镜。」

「不止如此,哪怕没有辟谷,他们也有法子让人一旬都不吃饭呢。」

天!

修个仙而已,比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还卷的吗?

没日没夜地练就算了,饭都不给吃。

我才从一个火坑出来,绝不要跳入另外一个火坑!

拔腿正要溜,一头彩发的流彩猛地伸腿。

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得摔个狗啃泥。

我愤愤瞪她,她轻蔑嗤笑:「哟,小废物,知道自己选不上,想开溜啊?」

嗯??

我满脸希冀:「我是废物?有多废?是一点灵根都没有吗?」

流彩勾着恶毒地笑:「对,一点都没有,你跟你妈一样,都是野鸡!」

「太好了,我就想当废物。」

流彩……

混吃等死才是我的人生理想。

奋斗的人生,我不想再来第二次!

周边的人都在笑话我。

「明明是野鸡,她妈非说她是凤凰。」

「就她那样,还凤凰?就是一只下蛋鸡吧。」

「估计是怕露馅,所以要开溜。」

流彩冷冷看我:「你少装不在乎,我看你一会选不上怎么哭。」

怎么可能。

我会笑得比谁都大声。

很快,选拔就开始了。

灵根有金木水火土,还有罕见的雷,风,阴阳等。

也有等级的。

单灵根是一本,双灵根是 211,优秀的双灵根那必须是 985,还有三种以上的,极为罕见。

那是上清北的人才。

很快就到流彩,她是族长的女儿,自幼天赋异禀。

手一探上测灵石,又是打雷又是刮风。

是罕见的风雷双灵根。

长青门的人都惊了,连坐镇的长老站了起来,笑眯眯地留下她多说了两句。

套路我懂。

想当年我中考全市第一,高中报名当天,教导主任也找我亲切谈话,表达喜爱与期盼。

流彩趾高气扬地下了台,重重打了我一下:「废物,到你了!」

窃笑声低低传开。

我浑不在意,将手按在了测灵石上。

半天都没反应。

我正是开心,变故陡生。

02

死气沉沉的石头骤然光芒大盛,流光溢彩。

头顶暗沉沉的天空,七彩祥云如波涛一样翻涌不息。

缭绕的烟雾里,我背后幻化出一只巨大的白鸟,发出清亮悠长的清啼。

这特效,五百块都做不出。

长老霍然站起,激动地打摆子。

「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混沌灵根,还有凤鸣!」

「你的真身是凤凰,纯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全场都炸了锅。

刚才嗤笑我的那些人,此刻个个目瞪口呆。

流彩大声喊道:「她不可是凤凰,她是野鸡。她全家都是野鸡。」

呵。

你才是鸡,你个杂毛红腹锦鸡

天边异象久久不散,长老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和颜悦色:「凤白,把指尖血滴到这玉里,以后你就是长青山嫡传弟子了。」

流彩很嫉妒,凑过来:「长老,那我呢。」

六长老皮笑肉不笑:「你不急,先一边等着。」

我生无可恋:「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指尖一阵刺痛,长老已经握着我的手,用力按在灵玉上。

「不可以!」他把剩下的话说完,「恭喜你,成为长青门第三十八代弟子。」

啥玩意?

还强买强卖!

约莫一刻钟,天际浓云滚滚。

一群修仙者御剑风驰电掣而来。

领头人寒暄:「吃了吗?」

六长老嘴咧到后脑勺:「没错,是选出了个混沌灵根,已经认了宗门,你们来晚了,哈哈……」

那群人被气走了。

折腾了一天总算选完,我们被带回宗门。

昏昏沉沉睡了一路,下了马车还以为能开饭。

结果身负双灵根,也就是考上 211 的十多个人,都被提溜提溜着去参加分配。

长青门有剑阁,符阁,丹阁,器阁等好几个不同分支。

为了抢我吵得不可开交。

个个都保证一定会给我最好的修炼资源。

可我,只想摆烂啊!

最后掌门一拍桌子:「让她自己选。」

就在头大时,我透过人缝看到有个穿着红色长老服的人正眯着眼睡觉。

我伸手一指:「就,就他吧。」

红衣长老睁眼,淡淡瞧了下我,伸手一挥:「我讨厌单数。」

我的单马尾变成双马尾。

流彩如愿去了她想去的剑阁。

散会时,她故意落后,拽住我得意洋洋:「果然没见过世面,鉴心阁成立不过短短五载,一个弟子都没有。」

「剑阁才最强大。」

她尖锐的指甲刺入我的手腕:「有混沌灵根又如何,跟错了人你照样是个废……」

03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嗖」地一下腾空而起。

一眨眼就消失在我眼底。

很快,嗷嗷嗷的叫声狠狠戳进我的耳膜。

她又从半空「嘭」的一声摔下来,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师父裴风清闪现在我身侧。

月华如霜,似全被他的红袍吸收。

他居高临下看着吐血不止的流彩,面无表情:「没有弟子,是因为我不收废物。」

一番操作动静不小,惊动了剑阁的人。

他们连连道歉,将流彩扶走。

「谢谢老……」话到一半,想起这里不是高中,改口,「……师父。」

他眉梢一沉:「我不老,今年 499 岁。」

这还不老?

我尬笑三声:「师父真*年轻有为。」

「师父,食堂哪边走?」

干饭人快饿晕了。

长青门食有时,不过今天特殊,食堂还开着。

我一口气干到胃填满,心满意足正要落筷,师父飘过来了。

问:「这是第几碗饭?」

「三。」

他手一转,将隔空取来的一碗米饭放下:「再吃一碗,我讨厌单数。」

嗯??

怕不是要撑死我?

折腾了一天,我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发现公共课已经开始了。

我们这些嫡系弟子修仙就跟念大学似的,上午大家一起上公共课,下午各阁上专业课。

我如丧考妣地爬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拉开门。

师父正在院子里修(发)炼(呆)。

他望了望天:「你睡了五个时辰。」

「对不起,我太困……」

话还没说完,一股力道托着我重新塞回床上。

「再睡一个时辰!」

嗯??

因为,五是单数?

我华丽丽错过了整个上午的课。

负责纪律的四长老拉着我语重心长口干舌燥,督促我不能懒惰要勤加练习,有什么困难可以大胆地说。

于是我说了:「四长老,那我可以先去吃饭吗?」

再唠下去,食堂就关门了。

四长老嘴角抽抽,心碎摆手:「去吧。」

我吃了两碗米饭,两碗红烧肉,两碗蔬菜。

同门得知我是千年难遇的奇才,约我午间修炼,我连连摆手。

开什么玩笑,不午休的吗?

我每天到得最晚,走得最早。

上课经常走神,能偷懒绝不练习。

勤学苦练?

不存在的。

摆烂的人生最快乐。

同门一开始都对我充满敬畏好奇,后来见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加上流彩怀恨在心,挑拨离间,他们纷纷鄙视疏远我。

还搞歧视?

我以前当学霸时,可从不歧视学渣。

我都是羡慕他们不用承担天才的压力啊!

掌门见劝我奋进无用,转而在师父那下功夫。

师父很淡定:「我有督促,她每日睡前都要学习。」

「学多久?」

「两刻钟。」

掌门绝倒。

要不是师父修为全宗门最高,掌门估计要一巴掌拍过来了。

话说,我这便宜师父厉害得紧,可外面人为啥不知道呢。

因为名门正派,比武都是单挑。

师父讨厌单数,从不应战。

而名门正派,又不可能以二对一,这不是欺负人吗。

是以,也只有门内人知道他的厉害。

转眼半年已过,该期中考试了。

这天流彩在食堂拿走最后一份红烧肉,并且朝我扔了个炸弹。

「真开心,三天后考核完,我在内门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04

嗯?

原来宗门规矩,入内门后定期考核,如果不达标,就要被驱逐到外门。

一来是不浪费亲传弟子的名额,二来也是督促学生奋进。

这一次考核,至少要进练气期。

懂!

末位淘汰制,高中都玩烂了的。

Who care?

她见我毫不动容,狠狠戳着红烧肉:「去了外门,五天才能吃上一次肉!」

啥?

这可不行!

回去我就抱住师父的大腿哀嚎:「师父,师父我想一辈子都当你的亲亲乖乖好徒弟,求师父带我练气!」

师父嫌弃甩开我。

并扔给我两本书:「那你先把这些学一下。」

咱是不是得一本一本学?

显然是不行!

师父他呀,不喜单数啊!

我左眼看左书,右眼瞧右书,时间一长,生生成了斗鸡眼。

我鸡鸣而起,月落而息。

俨然是摆烂一学期,马上就要期末考的大学生。

长老们很欣慰:总算是开窍了。

就是迟了点。

我勤奋好学幡然悔悟,引来了流彩等人的嗤笑。

「天才如八长老(我师父),也花了足足十天才摸到练气门槛,她想三天就做到?」

「做梦恐怕都不行。」

「被淘汰也好,每天看她摆烂就不爽。」

……

考核前夜,我对月忧愁:「师父,如果我这次没通过怎么办?」

「那就说明,单数果然与我相克,有机会再收弟子,我要收一双!」

我……

冲刺了一晚,我在清晨沉沉睡去,一觉醒来,时间到了。

匆匆赶到演武场,正好轮到流彩。

只见她挥手结印,短短几个呼吸,银色和透明的气体飘飘然,被她引入体内。

四周人都在低呼。

「凝气成形,她居然到了练气三期。」

「她是风雷双灵根,都是罕见灵根,修行速度比我们要快。」

各大长老纷纷露出满意的笑容。

大考几乎所有的内门弟子都来看热闹,大家纷纷惊叹。

流彩志得意满地走下台,同门均是恭喜艳羡。

她在我身侧站定,鄙夷看我。

「还以为你弃权了呢。」

「不过弃不弃权也没区别,反正你也过不了。」

「何必来自取其辱?」

我看着她微笑:「咱们打个赌吧。如果我一会境界比你高,你就给我一百灵石,反之,我给你一百。」

「敢吗?」

流彩气笑了。

「这有什么不敢,送上门的钱,傻子才不收!」

她话音刚落,四长老已经喊了我的名字:

「凤白,到你了!」

05

长老们面色凝重,而很多同门都等着看我笑话。

毕竟,我之前实在是平平无奇。

我于高台上坐定闭目。

脑中浮现出师父给的两本书。

一本教我吸天地之气,一本教我运体内之气。

我也是今晨结合高中的物理知识,才参悟其中奥秘。

当体内之气运转成旋涡,形成低气压,因为气压差,天地之气很快就能被引入体内。

我屏气凝神,很快就进入忘我之境。

只觉一股股暖流不断冲刷着,像是在泡温泉。

识海也一阵阵刺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台下一片死寂。

唯有之前一直在打盹的师父,此刻坐得笔直,远远朝我微微一笑。

我挠挠头,看向懵逼的四长老:「我过了吗?」

四长老狠狠吞了下唾沫,扬声道:「练气四期,过!」

下台后,一拨人围了过来。

「凤白,你也太厉害了。」

「你一定是我们同期中境界最高的了。」

师姐雯雯懊恼:「我刚才眼睁睁看着你在台上从三期到了四期,我当初足足花了一年。」

我呵呵一笑:「我也是运气好,误打误撞,昨日师父给我两本书,让我……」

我将自己的法子告知,说到一半,流彩冷嗤:「两本心法一起怎么练?你想炫耀,也不能这么误导吧!」

「你之前都是故意藏拙吧?」

脑海中浮出几个画面。

流彩抢走了原主好不容易得来的低级心法。

剪断原主的尾羽。

将原主得来的淬体丹用脚狠狠碾碎在烂泥里……

校园霸凌都没这恶劣!

我盯着流彩,轻轻一笑:「你做不到那是你蠢。」

「我干吗要藏拙?我还怕你这个从六岁就开始修炼,现在才到三期的人,把我比下去吗?」

流彩气得脸都绿了。

「你,你欺人太甚。」

她运气抬手,长剑直取我面门。

我脚下开溜,一个闪身躲在师父身后,委屈巴巴:「师父,她要打我!」

06

我虽是练气四期,可我一点招式也不会啊,连武器都没有。

师父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剑,不是用来同门斗狠。」

明明还隔着几丈远,流彩手中长剑寸寸断裂,转瞬化为粉末。

她脸色惨白,直直从半空坠下。

若不是大长老及时出手托一把,怕不是要摔成内伤。

她学着我,眼泪汪汪:「师父……」

大长老神色严肃:「修仙者,首要修心,你去禁地思过一月。」

流彩表情凝固了。

眼看着她一瘸一拐要下去,我赶紧补刀:「输了的一百灵石先结账呗。」

「噗……」

她终于忍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我拿了灵石,美滋滋地跟着师父提前退场。

他带我去后山,打开私库:「以后想要灵石和兵器,来这里挑。」

「与人对赌下注才一百灵石,小家子气。」

我的天……

这一眼看不到头,什么东西都是双份的宝库,以后就向我热情敞开了吗?

我狠狠吞下口水:「师,师父,你不怕我搬空?」

他睨我一眼:「不够花?那下次有大秘境开启,我再去取些回来。」

我一把抱住他胳膊:「师父,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你就是我爸爸!」

我在考核上的优秀表现,让长老们重燃希望。

他们纷纷给我打鸡血。

我也努力奋斗了三天,然后就……

打回原形。

反正现在我亲传弟子的身份稳了。

谁爱努力谁努力去吧。

流彩禁闭结束不久,修到了练气五级。

那天,她在食堂拦住我,阴恻恻地道:「就算你短暂赢了又如何,就你这样的废物,我稍微花点时间就能踩在脚下。」

我倒头如蒜:「对对,我是废物。」

「我不喜欢花时间修炼。我一努力你就要关禁闭,这多伤害同门情谊?」

她差点被气死。

不过也还是有好同学的,比如雯雯师姐,对我就挺好。

每次下山都会给我带好吃的。

其实我也不是全然摆烂,就是兴趣广泛。

今天练剑,明天画符,后天研究下炼丹,过几天有兴致了又看几本铸器的书。

结果一不小心弄断大长老的几把好剑,烧了二长老的符,炸了三长老的锅……

导致只要其他长老来找,师父便扶额问:「说吧,得赔多少?」

呜呜呜。

他真是天下最好的师父。

我要孝敬他一辈子。

长青山海拔高,十月底气温就零度以下。

裴风清真身是蛇,入冬后他越发懒,天天窝在内室打瞌睡。

我则会在他半夜睡熟时,偷偷起来干件大事。

很快到了十一月底。

这天难得天晴我又放假,快到中午时我将裴风清从屋内拽出来。

「师父,咱们晒太阳去啊!」

院内的石桌上,有我早就准备好的火锅和酒。

他懒懒陪我喝了两杯,我从储物袋中取出红色的围脖:「师父,五百岁生日快乐,这是我亲手为你织的。」

用的是千年火兔褪下的毛,死贵,可恒温保暖,比电热毯还环保好使。

「你看,我特意织了两条。」

是你要的偶数没错了。

裴风清神色复杂:「修仙人动辄千岁,从不过生日的。」

「可五百岁是整寿,而且你有了徒儿,以后每年我都陪你过。」

「师父,我帮你围上。」

我将两条围巾都缠上去。

他却取下来一条,将我脖子密实裹住:「两条太热。」

「师父你不是讨厌单数吗?」

07

他垂眸看我,声音轻轻叩动我耳膜:「我一条,你一条,如此也是双数。」

我心里暖融融的,语气也软了。

「师父,我特意挑的你最爱的红,这颜色比旁的都要贵。」

「其实,我并不偏爱红色。」

「那你天天穿着红衣?」

整个长青山就数他最招摇,偏偏他还最好看。

「我来得晚,长老服一人一色,其他颜色都被挑完了。」

啊?

「那师父你喜欢什么颜色,我会记住的!」

他伸手摸了摸围脖,笑了笑:「那,往后我便喜欢红色吧。」

吃过饭,他说要去开会。

奇了怪。

以前他从不去的。

所有人都注意到我们的围脖了。

还是爱八卦的六长老按捺不住:「这是师弟你研究的新法器?」

师父神色淡淡:「是小白织的生辰贺礼。」

长老们纷纷牙酸。

咦?

师父他莫非,是来炫耀?

据说这晚,各阁的弟子都无缘无故挨骂了。

冬去春来,转眼四年过去。

经过坚持不懈地摆烂,我到了筑基中期。

堪堪跟上大部队。

而此时,流彩已经到了金丹中期,是门内百来年进境最快的弟子。

算算入门也快五年,正好山下一个小秘境开启,长老于是趁机让我们这一辈年轻弟子下山历练。

事出突然,师父正在闭关修炼,他快破境了。

我也没去打扰他,就在乾坤袋里装了十几斤各种丹药,再来几斤符。

实在不行,我嗑药也能活下去。

秘境的传送位置是随机的。

临出发前,雯雯拉着我:「要是咱们一会能碰到一起就好了。」

「这有什么难的。」我反手在她身上贴了一个追踪符,「一会我去找你!」

流彩作为队长,已经老神在在地发言完毕,此时朝我们看来,冷冷地笑:「那你们可要好好地相互照顾。」

嗯??

总觉得不太对劲。

没时间多想,我已经被传送到一片密林中。

瘴气浓郁,可见范围最多一米。

我赶紧嗑了一把清肺丹,摸索着往前走。

正要查看一下雯雯的位置,远处响起熟悉的声音:

「凤白,凤白……」

是她。

我一边应声,一边朝她的方向走去。

听得那声音越来越近,我却猛地惊醒。

不对劲!

便在此时,一柄长剑直直朝着我的眉心,破空而来。

08

我急速后退。

瘴气稍散,流彩身形乍现,双目恶毒噬人:「今日,我便送你这只野鸡下黄泉。」

她这几年勤修,一套流云剑法出神入化,加上金丹期修为加持,威力巨大。

然而我别的不行,嗑药后躲闪速度快。

一边躲一边扔符。

烟雾符,爆炸符,定身符,呕吐符……

她必要躲闪,出剑速度就受了影响。

我还刺激她:

「打了这么久,你连我头发丝都没碰到。」

「你的金丹修为,是不是靠嗑药堆上去的,所以这么虚!」

……

她气得七窍生烟,剑法便乱了。

就是现在。

我抽出腰间缚妖索,伸手一抛。

绳索如灵蛇游走,贴着流彩的腰身,将她捆了个结实。

她越挣扎,捆得就越紧。

我飞起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将她长剑收入囊中,抬脚狠狠踩在她胸口:「金丹中期,不过如此。」

「师门传你武艺,难道是让你屠戮同门?」

她眼底的怨毒几乎迸发:「我才是天才,你不过就是野鸡,你凭什么受尽偏爱?」

我笑了:「可勤学奋进的天才,怎么就成了天天打酱油的野鸡的手下败将呢?」

她气疯了,吼道:「你还等什么,还不出手吗?」

毫无征兆地,一个人影陡然浮现在我眼前。

他通身乌黑,只有斗篷下的一双眼睛带着点白,像是来自无尽深渊的绝望。

极度的危险。

我立马伸手捏传送符。

然整个人却猛地被定住,动不了分毫。

黑衣人伸手轻轻一挥,我急速后甩,后背「嘭」地撞上大树。

一人合抱的树,「咔嚓」断了。

我滑落在地,识海掀起巨浪,气血翻涌,吐血不止。

元婴期

他的修为至少比我高了两个境界。

流彩被解开,她气急败坏要刺死我。

黑衣人制止了她:「留着她,当诱饵!」

黑衣人勾走我的乾坤袋,从里面翻出了传音符。

我生出不祥的预感。

「不要白费力气,我师父在闭关,不会管我的。」

黑衣人伸手结印,将我困在阵法之中,弯腰对我露出毛骨悚然的笑:「挺聪明,管不管,等着看!」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玄铁,在阵法之外,又开始结印。

阵中阵!

这一定为了困住师父。

渡劫本就极其凶险,黑衣人费如此力气要引诱师父,这个阵怕是凶险至极。

我死死盯着他的手势。

流彩森森笑了:「你盯着有什么用,元婴修为结的法阵,你能学会?」

「今日,便是你跟你师父的死期!」

「从今往后,我便是长青门第一人,你永远都比不过我。」

09

我被定身封嗓,如果眼神能杀人,我估计她已经死了一万遍。

半个时辰后,黑衣人总算将这个复杂至极的阵法布完。

他点亮传音符,用我的嗓音惊呼:「救我命,救我命……」

喊完,他朝我诡异一笑,拉着流彩,消失在空气里。

几乎就在下一秒,师父的身影踏破虚空而来。

见我浑身是血,他素日懒散的眸子骤然缩紧。

伸手一挥,解开我的禁制,往我体内渡入灵力。

翻涌的识海平静下来,终于能开口:

「师父,快走!」

然已经迟了。

血色符文亮起,阵中阵已经启动。

「魔族血灵阵?」

师父试图破阵,结果被反噬,嘴角渗出血渍。

我惊慌不已:「师父,你怎么了?」

黑衣人和流彩凭空浮现。

他阴沉沙哑地笑:「蜕皮期,修为降,别挣扎,你必死!」

正常蛇类每 1—2 月便蜕皮一次,师父已经修炼真身,可百年一蜕。

蜕皮期的蛇最为脆弱,师父的攻击力从元婴巅峰跌至金丹后期,足足掉了一个境界。

而血灵阵能吸收攻击,并双倍反弹给师父,恶毒至极。

我捏拳:「那我们便苟着,等到秘境结束,长老们自然会来救我们。」

流彩咯咯咯笑起来:「做什么美梦,现在还想摆烂吗?」

便在这句话之后,天色黑了。

密林刮起大风,落叶平地而起,啪啪啪打在结界之上,无数鸟类振翅逃离。

师父叹息:「天雷追过来了。」

被困阵中,我们无法逃离,天雷若是经过血灵阵加持,必定威力翻倍。

我们必死无疑。

师父擦了擦血渍开始结印。

却不是破阵,而是结阵。

黑衣人呵了一声:「师徒情,真感人。」

我瞬间便明白师父意图,死死抱住他:「师父,你若是被劈死,我活着也是任由他们欺辱。」

「咱们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我知道这个阵怎么结的,咱们有法子破吗?」

师父盯我一眼:「有,但一个时辰内,你必须到金丹修为!」

流彩笑得大声又刺耳:「一个时辰,从筑基中期到金丹,你就算老天爷的亲闺女也不可能!」

「姬凤白,今日你一定会死在这里!」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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