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作为一名军人,就像一只候鸟,每年只有麦收的时候才回家一趟,帮助母亲收割麦子。平常的时候,都是母亲带着我们留守老家在农村劳作。
记忆里,三弟出生那年中秋节的月亮很大,很圆,直到现在,每每过中秋节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弟弟出生那年的场景:
离家有2华里的地里,玉米已经掰完了,剩下的就是把玉米秸砍下来拉回家里存放起来,用于日常的生火做饭烧柴。
母亲挺着个大肚子,拉着地排车,我在一旁拉偏绳,说是拉偏绳,其实也就是陪着母亲来回的走,路上母亲和我唠叨着我几乎听不懂的家长里短的话,而我也根本分担不了母亲多少的劳累。
那时,二弟才刚刚三岁,跟着走了两趟,嫌累就死活不愿意再跟着了,母亲就让他和家里养的大狼狗(一只大姨夫从菏泽市公安局淘汰下来的警犬幼仔养大的狗)留在家里大门口等着我们。
整整一天的时间,都是这样来回的拉砍下来的玉米秸,傍晚(约是黄昏七点多快八点的样子)在地里装完最后一车玉米秸,准备向回走的时候,母亲突然说感觉肚子疼……
满头大汗的母亲坚持着把地排车后面用玉米秸压住,在撅起来的两个车把周边围上玉米秸,然后点上火,让我拿着她的外褂挡着,母亲自己两个胳膊搭在车把上,一会儿,弟弟就哇哇地哭着出生了,母亲将镰刀在火上烧了烧,隔断了弟弟的脐带,用我手里的褂子把弟弟包起来……
母亲转身将火灭了,接过我怀里抱着的弟弟,连地排车也没拉着,就带着我向家里走回去。
路上,我紧紧的抓着母亲贴身小衣的一角跟着母亲往回走,我看见母亲一路都在流泪……
到了家门口,看到的是二弟搂着大狼狗躺在大门口睡着了,脸上全是泪痕……
母亲将三弟交给我抱着,然后把二弟叫起来,打开大门,把三弟放在院子里的凉席上,然后叮嘱二弟好好看着三弟,她去厨房烧火做饭,让我拿着月饼给村西头的爷爷奶奶送去。
趁着月色,我提着一包月饼向爷爷奶奶家跑去,赶到爷爷奶奶家时,爷爷奶奶已经吃完晚饭正在准备收拾碗筷,奶奶问我吃饭了吗?我闷声回答说,吃过了,然后放下月饼就急着往自家跑。
等我从爷爷奶奶家回来的时候,两个弟弟已经哭着睡着了,母亲还没有做好晚饭呢……
时光荏苒,至今我都快五十岁了,两个弟弟也已经成家立业为人父了,父母都七十多岁了。
每次一大家子人团聚在一起过中秋时,议起往事时,都唏嘘不已,母亲依然会泪流满面,父亲则总是说对不起你们娘四个……
而我,总是抬头望着夜空那一轮明月,久久不语,觉得现在每年的中秋月亮都不如那年的圆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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